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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頭版對怒江水電開發(fā)指手畫腳 誣稱其是一場“災難”
關鍵字: 紐約時報怒江水電怒江告急怒江水電重啟環(huán)保主義者怒江開發(fā)怒江環(huán)保方舟子怒江水利水電頭條昨天,美國《紐約時報》刊登其撰寫的長篇報道《中國重啟怒江水電站大壩項目,怒江告急》,搜羅怒江梯級水電水利開發(fā)的各種危害,暗示中國進行怒江水電建設是倉促而非環(huán)保的,并指責開發(fā)計劃對于當?shù)鼐用窈蜕鷳B(tài)環(huán)境來說是一場“災難”。
以下是《紐約時報》報道全文:
怒江發(fā)源于青藏高原喜馬拉雅山脈一座冰川,其源頭是一條晶瑩剔透的小溪,進入緬甸后緩緩流經該國的叢林,水面寬廣,水流渾濁。怒江是亞洲最天然的水道之一,在流向安達曼海的途中,長達1700英里(約合2736公里)的河道不受阻礙。
但怒江作為該地區(qū)僅存的自由流淌的河流之一的日子不多了。今年早些時候,中國政府重啟了在怒江上游修建一系列水電站大壩的計劃,此舉震驚了環(huán)保人士。怒江上游位于中國西南的云南省,是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簡稱Unesco)認定的一處世界遺產所在地的核心地區(qū),是世界上生態(tài)最多樣化和最脆弱的地區(qū)之一。
批評人士稱,該項目將迫使數(shù)萬名生活在云南境內高地上的少數(shù)民族搬遷,破壞20余種瀕危魚類的產卵地。地質學家警告稱,在地質活動頻繁的地區(qū)修筑大壩可能對下游居民構成威脅——這里距離上月導致近200人喪生的四川地震的發(fā)生地不遠。Unesco定于下月討論是否將該地區(qū)列入瀕危地區(qū)名單。
紐約時報拍攝的怒江流域的傳統(tǒng)農業(yè)作業(yè)。實際上這種水平低下的坡地農業(yè)帶來了巨大的水土流失。
最大的輸家可能還包括邊境另一側緬甸和泰國的數(shù)百萬農民和漁民,他們依靠薩爾溫江(怒江在東南亞的名稱)維持生計。“我們在說的是一連串像小瀑布那樣的大壩,它們會從根本上改變生態(tài)系統(tǒng)和依賴這條河流的下游社區(qū)的資源,”倡導組織——國際河流(International Rivers)的閆珂(Katy Yan)說。
2004年,中國政府擱置這個項目,今年3月溫家寶卸任前不久,正式重啟了這個項目。該項目加劇了長期發(fā)酵的地區(qū)緊張,其根源是北京方面計劃在多條從中國流向其他缺水國家的江河上修筑大壩或讓河流改道,以提振經濟增長,并降低中國對煤炭的依賴。根據(jù)中國最新的五年能源計劃,政府的目標是啟動全國大約36個水電項目的建設工作,這些項目的裝機容量加起來將是美國的兩倍多。
迄今北京方面基本上對鄰國的關切無動于衷,這些鄰國包括俄羅斯、印度、哈薩克斯坦、緬甸和朝鮮。中國拒絕簽署聯(lián)合國的水資源共享協(xié)定,(原文特指1997年第51屆聯(lián)大簽署的《國際水道非航行使用法公約》,該公約允許“每一水道國均有權參加適用于整個國際水道的任何水道協(xié)定的談判,并成為該協(xié)定的締約方,以及參加任何有關的協(xié)商”。該公約遭到包括中國、法國、印度在內的5個主要國家的反對,另有25個國家棄權,僅33國持贊成態(tài)度——觀察者網注)該協(xié)定將適用中國的13條跨境河流。中國前水利部部長汪恕誠曾在介紹中國的水資源政策時說,“要么為每一滴水而戰(zhàn),要么滅亡。”(汪恕誠的原話為“中國面臨的挑戰(zhàn)就是要珍惜每一滴水,否則就是滅亡。”——觀察者網注)
在背包客喜歡光顧的寧靜的丙中洛,那些珍惜怒江快速流淌的藍綠色之美的人說,擬在云南境內建造的4座大壩,以及西藏已經在建的那座大壩,將不可逆轉地改變旅游指南所稱的東方大峽谷。這個長達370英里的峽谷山高谷深,覆蓋著厚厚的森林植被。這里棲息著中國大約一半的動物物種,其中許多是瀕危物種,包括雪豹、喜馬拉雅黑熊和紅熊貓。
薄霧籠罩下的村莊不可思議地依附在卡斯特地形的峰巒上,村民包括該地區(qū)的22個土著部落,大部分部落有自己獨特的語言。“這個項目對當?shù)卣畞碚f是好的,但是對當?shù)鼐用駚碚f,簡直就是個災難,”42歲的萬里說。2003年,他放棄了當會計的大城市生活,來這里開了一家青年旅館。“他們會慢慢地失去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還有生活方式,然后就剩下一個平平淡淡的、毫無生氣的水庫。”
作為中國僅存的兩條尚未被大壩截流的大河之一,怒江在環(huán)保人士當中擁有一批忠誠追隨者,這些環(huán)保人士對中國許多水道遭受的破壞深感沮喪。3月,中國水利部公布了一項調查,稱全國已有2.3萬條河流完全消失,許多知名河流在污染之下退化。黃河在入??谔幉贿^是一股發(fā)臭污水的細流,曾經水勢磅礴的長江也因三峽大壩而變得平緩。三峽大壩項目耗資250億美元(約合1541億元人民幣),迫使130萬人搬遷。
對許多活動人士而言,怒江已成了最后一個陣地。“中國為什么就不能有一條不被人類破壞的河?”身在北京的著名環(huán)保人士汪永晨問道。近年來,她去過該地區(qū)12次。
反對者稱,這個項目在溫家寶退休前不久重新啟動并非巧合,當初他決定叫停施工,曾被視為中國初生的環(huán)保運動取得的一個標志性勝利。盡管溫家寶沒有完全取消這個項目,但地質學家出身的他當時誓言,在徹底評估環(huán)境影響之前,該項目不會繼續(xù)。
但是官方并未發(fā)布任何評估結果,同時鑒于政府的目標是到2020年水力發(fā)電要占全國總發(fā)電量的15%,幾乎無人認為該項目會因為環(huán)境方面的顧慮而放緩進度,盡管最初計劃的13座大壩已減少至5座。環(huán)保人士楊勇稱,“建大壩其實是關于協(xié)調人和自然之間的矛盾,但是如果對項目沒有一個科學的認識,結果只能是場災難。”
一些專家稱,鑒于中國電力需求巨大,而過于依賴煤炭已經使北京和北方其他城市的霧霾達到空前嚴重的程度,中國別無選擇,只能在怒江上建造大壩。但是,很多環(huán)保人士不接受政府有關水電是“綠色能源”的斷言,指出大壩形成的水庫吞噬了大片森林和農田。他們稱,被忽略的還有植被腐爛所產生的甲烷和二氧化碳,此類溫室氣體是加劇全球變暖的主要因素。
新德里政策研究中心(Center for Policy Research)的水資源專家布拉馬•切拉尼(Brahma Chellaney)稱,“中國稱大壩環(huán)保,是為大舉建造大壩正名。”切拉尼表示,北京還未能考慮到大壩將阻攔大量淤泥,使下游農民失去傳統(tǒng)上給過度種植的土壤帶來的季節(jié)性養(yǎng)分。
中國已經在大多數(shù)河流上都修建了大壩,但怒江迄今未遭打擾,這突顯出云南西北部的偏僻,這里離云南省省會昆明有兩天車程,沿途的山路上新近發(fā)生的滑坡證明了這一地區(qū)地質的不穩(wěn)定性。
雖然在2004年被暫停,但在怒江上修建大壩的工作從未真正停止,在北京移除了所有障礙后,國有水電巨擘華電集團開始加大規(guī)劃力度。
本月早些時候,在暮色降臨其中一個大壩選址馬吉時,爆炸的巨響回蕩在山谷中,工人們日夜不停地在峽谷壁上炸出深洞進行測試。33歲的工人李佳旺稱,工程師們依然在嘗試確定這里的巖石能否承受1000英尺(304.8米)高的大壩。
華電和水利部都沒有回應采訪請求,但是這個工程要繼續(xù)推進的消息已經吸引了大量的外地人,這可能擾亂這里脆弱的少數(shù)民族社區(qū)。45歲的農民工洪峰來自湖南,他最近在馬吉的路邊開了一家商店,他稱大多數(shù)顧客都是從中國其他地方來修大壩的工人。他說,“我們就是來賺錢啊,賺完了就走。”
在可能被迫搬離這些被江水泛濫沖刷出的肥沃低地的大約六萬人中,多數(shù)人沒有這種選擇。他們主要是自給自足的農民,在幾乎每一片平地都已被占用的情況下,很多人將被安置到人口密集的住宅小區(qū),新小沙壩這個有124個單元的項目就是一例,該項目在大壩工程被暫停之前就動工了。
今年25歲的傈僳族人李甜一家被迫告別自己的土地?,F(xiàn)在一個核桃加工廠打零工的李甜說,“以前我們自己種西瓜,多得吃不完?,F(xiàn)在什么東西都要買。”
盡管地方領導對移民安置計劃守口如瓶,但近年來他們努力將大壩工程包裝為一件禮物,稱其將幫助中國最貧窮的地區(qū)之一脫貧。
但在瀕臨怒江、有著眾多木房子的風景如畫的茶臘村,26歲的農民余尚平不覺得自己和鄉(xiāng)親們貧窮。他說,“這里是我們辛苦修建起來的家園。但是如果政府要修壩,我們沒有什么辦法。”
“保留生態(tài)江”的偽命題
《紐約時報》在報道中稱怒江是“亞洲最天然的水道之一”、“該地區(qū)僅存的自由流淌的河流”,并引用所謂環(huán)保人士汪永晨的話稱“中國為什么就不能有一條不被人類破壞的河?”仿佛保留怒江不被人為改變是一種對自然的尊敬。然而,至今為止,全世界還沒有關于生態(tài)江的權威定義。
按照“不被人類破壞”這一原則界定,要做到保留生態(tài)江,不僅不能進行水電規(guī)劃開發(fā),而且不應該進行任何人為的開發(fā)建設。即便如此,事實上也很難真正做到保持原始生態(tài)。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沿江流域的人都搬遷出去。必須承認,在人類文明的進程中,想要保存整個一個流域的原始狀態(tài),確實太難了。而怒江沿線多年的人類生產活動,實質上已經破壞了怒江作為生態(tài)江的原始形態(tài)。
更重要的是,怒江是一條國際河流,其下游薩爾溫江在泰國和緬甸境內。國際河流的開發(fā)與保留必然存在國際合作問題,泰國的水電人士曾明確表示“根據(jù)國際法,誰也沒有權利剝奪我們合理使用薩爾溫江水資源的權利”。事實上,怒江下游的泰國和緬甸早已開展了各類水電建設工程。早在中國政府暫停怒江水電開發(fā)之后的2007年,泰緬邊境鄰近湄索市的Haygui就開始修建名叫哈希(Hat Gyi)的水電站。該電站裝機容量約為1,200兆瓦(或120萬千瓦)。哈希電站于2007年年底開工,計劃到2013-2014年全面投產,為泰國提供穩(wěn)定的電力。
怒江流域擁有北半球絕大多數(shù)的生物群落類型,成為世界上生物多樣性最豐富的地區(qū)之一:該地區(qū)面積僅占我國國土面積的0.4%,卻擁有全國20%以上的高等植物、25%以上的野生脊椎動物;77種國家級保護動物和34種國家級保護植物。怒江中已知的48種魚類有30多種為本區(qū)特有種,其中有4種被列入動物保護國際紅皮書。
《紐約時報》稱,“最大的輸家可能還包括邊境另一側緬甸和泰國的數(shù)百萬農民和漁民”。這一觀點來源于全球綠色資助基金會2006年的一篇論文。文章說“環(huán)保人士指出,在緬甸境內的薩爾溫江修建水電站可能會對魚類回游帶來重大影響,進而使依賴捕魚為生的家庭越來越難維持生計。”
然而根據(jù)我國有關研究機構的觀察記載,怒江中的魚類只有極少數(shù)是洄游性魚類。怒江中只有一種是長途洄游性魚類,而且這種魚蹤跡的最近幾年在我國怒江已經難以發(fā)現(xiàn)。對于部分短途洄游性魚類,建壩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為短途洄游性魚類完全可以到水庫的支流中洄游產仔,適應新的環(huán)境。所以,怒江建水壩可能產生對于魚類的不利影響是非常有限的。相反,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水電站建成之后,水壩建成后形成了水庫水體面積大大增加,大部分非洄游性魚類都會發(fā)生種群擴張,使總的漁產品產量都會大幅度的增加。這一結論,連世界上公認的反壩權威資料《大壩經濟學》也不得不承認。
從這一角度看,怒江開發(fā)建壩以后水庫養(yǎng)殖必將能吸納的更多的勞動力,養(yǎng)活更多的漁民。
“文化傳統(tǒng)”真的值得保留?
《紐約時報》引用一位名叫萬里的旅店店主的話表達了對怒江地區(qū)建設水壩可能對當?shù)厝撕臀幕斐傻挠绊懀?ldquo;他們會慢慢地失去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還有生活方式,然后就剩下一個平平淡淡的、毫無生氣的水庫。”
這些讓人難舍的“文化、傳統(tǒng)、還有生活方式”究竟是什么樣的呢?據(jù)一位多年從事水電工作的云南省全國人大代表考察,怒江流域傈僳族自治州98%的土地位于高山峽谷地帶,土地資源十分貧乏。在狹小的陡坡地上居住著22個少數(shù)民族,總人口達45.36萬人。全州有22萬貧困人口,其中有12.7萬人必需要易地安置才有可能擺脫貧困;有4.4萬人已經基本喪失生存條件,受泥石流、滑坡危及生存的有2.3萬人,還有幾萬農戶仍居住在茅草房或杈杈屋內,至今仍保留著刀耕火種、人背馬馱的原始生產生活方式,糧食年平均單產只有150公斤,生存條件極其惡劣。有相當一部分群眾至今還一貧如洗,家徒四壁,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其貧困程度只能用“心痛”二字來形容。
幾十年來,為擴大耕地面積養(yǎng)活不斷增加的人口,沿江兩岸從江邊到海拔2000米左右的原始森林已砍伐殆盡,在國家天然林保護政策實施后,當?shù)厝酥荒茉诙钙碌厣媳诟a;旅游業(yè)及民族文化的開發(fā)和發(fā)展則都因交通條件差而難有大的發(fā)展。
《紐約時報》稱,大約有六萬人因為修建水壩而“被迫搬離這些被江水泛濫沖刷出的肥沃低地”。而事實上,在中國山高谷深的西南地區(qū),水系沖刷根本不可能帶來什么淤積養(yǎng)料。相反,在貧困中掙扎的百姓,不得不把生命的希望寄托在脆弱的怒江的生態(tài)資源上。到現(xiàn)在為止,怒江沿岸,凡是有人聚居的區(qū)段已經被開墾得滿目瘡痍。正如何祚庥所說:“不把老百姓從山上請下來,他們還在刀耕火種砍伐樹木,只有把居民請下來才能保護生態(tài)。”
在中國山高谷深的西南地區(qū),水系沖刷根本不可能帶來什么淤積養(yǎng)料。
早在水電規(guī)劃之前,“生態(tài)移民”已經是怒江州政府為扭轉生態(tài)—貧困—人口惡性循環(huán)局面而主動采取的重要舉措。這種潛在的“生態(tài)移民”估計有12.7萬人(全州需要通過易地安置以擺脫貧困的人數(shù)是127000人。其中(1),基本喪失生存條件的:44000人;受泥石流滑坡危及生存的:23000人。(2).30度陡坡地退耕還林和自然保護區(qū)需易地安置的:60000人 。
在《紐約時報》看來,數(shù)萬人的移民是一個規(guī)模大到難以想象,甚至一定會產生舊有文化消亡和各種社會問題的棘手問題。而事實上,怒江地區(qū)水電開發(fā)產生的6萬移民數(shù)量,不僅遠遠小于三峽工程時期的110萬,也遠小于為了長江下游性行洪的安全,退耕還湖搬遷的200萬。如果考慮到我國每年上億農民進入全國各大城市,數(shù)萬人的移民規(guī)模實在難以稱為“重大問題”。
怒江流域的居民
“環(huán)保主義者”們的故事
為了增強說服力,《紐約時報》引用環(huán)保人士汪永晨、國際河流組織的閆珂、以及所謂民間地質學家楊勇的話,反復表達對怒江興建水壩的擔憂,并指出建設大壩只可能是一場“災難”。不過在聽他們說話前,不妨看看這些環(huán)保人士的背景與知識。
汪永晨,民間環(huán)保組織“綠家園志愿者”召集人。據(jù)方舟子回憶,汪永晨在反對怒江建壩的時候說道:怒江水電的發(fā)電量只有2000萬度,這么一點電只要調劑一下就可以了嗎,為什么為了這么一點電要把一條原生態(tài)的河流給破壞掉了呢?根據(jù)資料,怒江梯級開發(fā)的裝機功率是2132萬千瓦,發(fā)電量是1029.6億度。“她連度和千瓦的概念都分不清楚,把2千萬千瓦當成了2千萬度,一下子把發(fā)電量降低到5000分之一。”
汪永晨和國內外一批反水壩組織甚至曾經不惜花錢找來一些龍蟠水電站的潛在移民到聯(lián)合國召開的大會上去宣稱他們反對金沙江上龍蟠(虎跳峽)水電站的建設。一度導致工程拖延。
汪永晨
國際河流組織則是一個1985年成立于美國的非政府組織,接受福特基金會的資助。它自稱其使命在于“保護那些依賴河流生存的人們”,但該組織的全部工作就在于反對建壩——尤其是中國公司建設的大壩。他們甚至發(fā)行了名為《新的長城——中國海外水壩行業(yè)指南》的宣傳材料,并明確希望其參與者向“中國水壩建設單位”施壓、示威以及索取補償。
至于“民間地質學家楊勇”,據(jù)知情人士透露,在中學畢業(yè)后沒考上大學,在重慶煤礦學校中專畢業(yè)后,曾被分配到了四川攀枝花的一個環(huán)保站。工作不到3年就迷戀上了漂流。參加了幾次漂流之后,就索性辭職下海專門到國內外參與各種漂流探險。漂流探險畢竟只是一種娛樂活動,國家和社會都不可能長期資助這類活動。于是為了生計,很長一段時間內,楊勇主要從事給外國旅游、探險者當黑導游為生。自從楊勇和中國的反水壩組織勾結上之后,他就有了新的生財之路,那就是專門靠造謠誣蔑中國水電,騙取偽環(huán)保組織的各種資助。
據(jù)新聞報道的資料查閱,為了達到冒充地質專家騙人的目的,他曾冒充中國地質大學畢業(yè)生,冒充過中科學院的博士,冒充過中國科學院成都山地研究所的研究員。依靠編造虛假的專家身份,楊勇在某媒體和造謠記者的幫助下,騙取過某企業(yè)數(shù)百萬美元的資助搞過“為中國找水”的欺騙活動。到頭來水沒找到一滴,倒讓他在某電視臺工作的兒子和他一起,東西南北的玩了個夠。就這樣一個沒有干過一天地質專業(yè)工作的人,卻成為了某些造謠誣蔑中國水電的記者最崇拜的地質“專家”。
目前,就是我國地質界最著名的院士,其社會知名度也遠遠不如這個考不上大學的騙子專家。
偽專家楊勇的騙術已經多次被揭露。早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期間,楊勇看到紫坪鋪水電站大壩出現(xiàn)了十幾公分的沉陷,就向媒體大聲疾呼“大壩危險,急待評估”。該消息曾在社會上造成很大的恐慌,但對于水壩業(yè)內的工程技術人員,幾乎都知道土壩出現(xiàn)少量的沉陷不僅是正常的,而且這將使得壩體更加密實、安全。
2003年11月底,世界河流與人民反壩會議在泰國舉行,中國民間環(huán)保組織參加的有綠家園、自然之友、綠島、云南大眾流域等。最終60多個國家的NGO以大會名義聯(lián)合為保護怒江簽名,此聯(lián)合簽名最后遞交給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為此專門回信,稱其“關注怒江”。 隨后,泰國的80多個民間NGO也就怒江問題聯(lián)合寫信,并遞交給了中國駐泰國使館。
我們知道任何組織都是要生存的,尤其是NGO這種民間團體。目前中國NGO的經費來源大部分是海外捐贈。據(jù)“地球村”年度報告介紹,“地球村”的經費來源主要靠國外的基金會支持。通常是做好項目策劃,然后向福特基金會、美國能源基金會等組織申請經費援助,這部分占了所有經費來源的90%左右。 著名學者方舟子就此指出:他們這些“環(huán)保人士”都自稱是NGO,是非政府組織,這些“環(huán)保組織”許多實際上是拿國外有政治背景組織的錢,像這樣的還能不能算NGO,我覺得可以商榷。 他介紹說,“地球村”在2002年從英國駐北京大使館獲得了40.9萬元的活動經費。這個“環(huán)保組織”在同一年從德國Heinrich Boell基金會獲得了36萬元活動經費,該基金會是隸屬德國綠黨的政治基金會,而德國綠黨是德國的聯(lián)合執(zhí)政黨,這不能說沒有政府背景吧?
通過大壩之爭,很多環(huán)保人士的確走到了前臺,很多民間環(huán)保組織也聲名鵲起,知名度大大提高。如此是否有了向海外機構要錢的資本呢?我們不得而知。
1/5的北海油田
《紐約時報》引用“部分環(huán)保人士”的話說,大壩形成的水庫吞噬了大片森林和農田。他們稱,被忽略的還有植被腐爛所產生的甲烷和二氧化碳,此類溫室氣體是加劇全球變暖的主要因素。但實際上只要分析怒江水電開發(fā)工程的規(guī)模和水平,就不難推知,這才是中國真正清潔能源所在。
幾乎就在國務院發(fā)布《能源發(fā)展“十二五”規(guī)劃》的同時,中國也遭受了歷史上最嚴重的霧霾困擾。而以松塔和馬吉為龍頭水庫,丙中洛、鹿馬登、福貢、碧江、亞碧羅、瀘水、六庫、石頭寨、賽格、巖桑樹和光坡等梯級組成的“兩庫十三級”開發(fā)方案,全梯級總裝機容量可達2132萬千瓦,年發(fā)電量超過1000億度。相當于每年開采、運輸和燃燒5000萬噸原煤,排放一億噸二氧化碳。相當于我國每天要多開采、運輸和燃燒近14萬噸原煤。如果用55噸的火車皮來裝,大約需要2490節(jié)火車皮。排起來,火車的長度相當于北京到天津距離的一半。
根據(jù)這一規(guī)劃,怒江全部電站建成大約耗資900億人民幣,之后可以再其后數(shù)十年內得到穩(wěn)定的電力供應。以英國為例,2013年北海油田的原油產量大約是每天200萬桶左右,約合28萬噸,相當于年產原油1億噸,不計任何運輸成本和損耗,全部投入發(fā)電,若按照內燃發(fā)電機40%的發(fā)電效率計算,則可產生大約5億度電。如果計算運輸和損耗,實際發(fā)電量則可能更少。
也就是說,怒江梯級電站開發(fā)產生的電能,大約相當于日產40萬桶的大型油田用于發(fā)電的能量。而且比起幾十年即將枯竭的油田,一旦建成,折舊期長達上百年的水電站壽命更長,且可以通過重建電站獲得持續(xù)的電力供給。
如果考慮到水電比起火電的清潔環(huán)保和低碳排放,則這一工程將更具誘惑力。如果考慮到全部電站的建設成本僅為2011-2016年BP公司一家在北海油田的新增投資(10億英鎊),且運行全部13個怒江梯級電站只需3000左右工作人員。怒江電站比起需要近十萬人力,每年耗資40-50億英鎊投資的北海油田,具備毫無爭議的優(yōu)勢。
連《紐約時報》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根據(jù)中國最新的五年能源計劃…..36個水電項目……裝機容量加起來將是美國的兩倍多。”面對中國飛速增長的需求和水電清潔環(huán)保的優(yōu)勢,沒有什么比這更能說明怒江水電站建設全面恢復的重要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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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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